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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抗战纪实 毁誉参半的川军抗战名将杨森

2017-04-28 20:34:44  来源:360常识网   热度:
导语:杨森,1882年1月24日出生,名淑泽,又名伯坚,号子惠,四川省广安龙台镇人。 淞沪会战 铁血川军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诸多川军将领

杨森,1882年1月24日出生,名淑泽,又名伯坚,号子惠,四川省广安龙台镇人。

淞沪会战 铁血川军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诸多川军将领纷纷通电请缨,率部抗敌。担任国民陆军第20军军长的杨森也多次致电蒋介石,主动请缨杀敌。杨森的请求得到了蒋介石的同意。一个多月后,民国26年的8月13日,淞沪之战爆发,20军开拔,前往上海参加对日作战。”

在20军向前线开拔的间隙里,杨森亲临淞沪前线一带了解战况。一路上,他看到黄浦江上敌舰排列如山,贴红膏药的日本飞机每天轮番轰炸。虽然将士们士气高昂,只是敌人的飞机、大炮、坦克太厉害,而我军火炮等重武器的配备实在太少,坦克更是寥寥可数。以平面战术应付海陆空的立体战,血肉之躯怎敌得过猛烈的轰炸与炮火。白天受伤的将士要等到夜晚才能运到后方救治,因为敌人一发现目标,炸弹和炮火就会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杨森回到南京向蒋介石报告了自己前线了解战况归来的感受。蒋介石对他讲:敌我武器优劣悬殊,那是必然的现象,如今我们只能凭恃敌忾同仇的决心,和顽敌奋战到底!

1937年9月1日,杨森的20军从贵州徒步出发奔赴淞沪战场,他们沿着湘黔公路前进,每天都要翻越100多公里的路程,晚上宿营还要打草鞋。一直到湖南辰溪,才乘船从洞庭湖到长沙,改乘火车到达武昌徐家棚车站,连夜渡过长江到汉口,再经汉口转郑州、徐州、南京,最后到达上海嘉定县南翔镇,千辛万苦前后历时41天之久,终于10月12日到达上海前线!尽管一路上风餐露宿,但20军的将士们一路高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义勇军进行曲》等抗日歌曲,精神抖擞。杨森等人到小南翔车站后,马上命令挖防空洞、掩蔽部,在南翔火车站设立军部指挥所。部队转入大场,蕴藻浜,陈家行一带的阵地,与日军作战。在战斗之前,杨森发表全军动员讲话,鼓舞士气。他说:“我们20军是川军中的铁军,是全国闻名的勇敢部队,所以才调到上海来对日作战,我们这次打的是国际战,是最光荣的,我们一定要抵住敌人的进攻。如果上海这一仗抵不住,我们就要亡国,我们要为国牺牲,这是最光荣的!”

20军接防由盛宅到顿悟寺一带阵地后,当面之日军在蕴藻浜南岸部队的掩护下,趁着中国军队最前线换防,在其立脚未稳的情况下向中国守军阵地发动强攻,尽管他们不知道中国军队的番号,以为这一次猛攻最低限度也可以迫使中国军队放弃防线,向后撤退。谁知20军作战经验丰富,丝毫不受临阵换防的影响,士兵们一进入战壕,举起枪来就射击,日军倾巢出动打冲锋,后面的20军战士干脆跳过战壕迎头给敌人一顿劈刺,于是瞬息之间,20军犹如构成了两道防线,并一波一波的涌上去,敌人不但没能夺走我方阵地,我们反倒将敌人的一道阵地夺了过来,使敌军退却到第二道战线。老羞成怒的日本人于是调动所有枪炮,调来大批飞机轮番轰炸。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一直从14日的上午六点多钟打到十六日的凌晨三点,整整二十一个钟头。杨森对当时的战场情况做了这样的描述:“那真是一场天崩地坼,日月无光的恶战,相信日本人和我们20军一样,但在那场恶战中,幸获生存的人,时今回忆仍会=还会谈兵色变。大场附近河流纵横,一片平阳,除了沙包战壕根本没有掩蔽,而双方火力之炽烈简直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一进战壕枪炮之声先就震耳欲聋了,漫天匝地硝烟弥漫,弹道如织。硝烟弥漫,火光烛天,不知有多少弟兄被爆炸的巨响震聋了耳朵,阵地前面的沙包轰平了,他们抬出身旁的战友尸体,伏在上面做掩蔽,二十一小时中,也不晓得打过多少次冲锋,经历过若干回肉搏,吃喝排泄,一概都忘记了,即使记起,也找不到空闲来解决。”

在守卫顿悟寺和桥亭宅一带的134师802团的千余名官兵抗击日军一直到最后关头,团长林相候身先士卒、冲出战壕与敌人死命拚杀,不幸牺牲。林相侯是川军在淞沪战场上为国捐躯的第一位团长。他所率802团只剩下200余人。杨森得知林相候牺牲的消息,悲愤交加,好半天没有将电话机搁回去。804团团长向文彬,在顿悟寺阵地与日军血战20多个小时,屡次挫败敌人的进攻,全团官兵,营长只剩彭焕文一人;连长非死即伤,无一幸免;排长只剩4人;士兵只剩120余人。火线上,向文彬受到蒋介石的嘉奖,军衔从中校升为少将,发给奖金6000元。

面对战局的严酷,杨森咬牙切齿:“弟兄们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20军的防地,断不容失!”他奋袂而起,亲自带着作为后备队的两个旅,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增援。当他赶往顿悟寺附近,前线已呈不支。幸存的官兵们见军长杨森亲率大军赶到,欢声雷动,转身一个猛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顽敌的凶焰霎时间扑灭无遗,几次冲锋,敌人之势已如强弩之末,于是他们急急后退,一连让出几道防线,这便是20军用血肉之躯换来的顿悟寺之捷。

杨森二十军官兵,与日军激战五天三昼夜,杀伤敌人大量有生力量,致使敌军终未能攻破大场。到第四天,20军阵地由友军接防。杨部奉命开赴苏州、常熟—线,掩护上海军民转移。在辛庄至常熟附近一线阵地上,杨部与在飞机掩护下的日军步兵激战两昼夜,完成了掩护任务。20军在此战中伤亡团长,营长,连排长等军官200多名,士兵7000余人。20军部队撤到南京,杨森刚到鼓楼街,20军驻京办事处休息,蒋介石立即召见。杨森语气沉重、有些悲怆地说:“委员长!我20军经过40多天的急行军,以疲惫之师、落后的武器装备,迎战装备精良、以逸待劳的凶残日军。我军经过5个昼夜的死战,不但守住自己阵地,还把友军所失阵地从日本人军手中夺了回来!只是,我的20军打得只剩下5000多人了……”蒋介石沉默一阵,对杨森说:“你的部队在上海打得很好!第一批从国外运回的枪械到了,优先给你补充,此次淞沪会战,20军作战英勇,特颁奖金三万元。你部现调往安庆补充兵员并作休整!”

在回忆起20军淞沪大战中的情形时,杨森曾用了一句当年中外报纸纷纷以大字标题赞扬的话来形容:“20军屹立如山!” 他说,“20军屹立如山,使我付出了生平最大的代价,半生心血,一手训练,和我相亲相爱,如手如足的弟兄,20军三个师开上前线,到顾总司令下令后撤南翔整补的时候,零零落落,七拼八凑,只剩下了一旅之众。”在晚年总结这场淞沪战役中20军的作战时,杨森对自己的20军有这样的评价:“ 当时友军已自第一道防线后撤,日军挟幸余势,企图一举突破我们的第二道防线,溯江直上攻打首都南京。他们没想到突然间挺上来一支援军,而这支援军跟他们以往交手的军队颇不相同。我军短小精悍,动作灵活,尤其我那支部队在四川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精粹,作战经验比日本人丰富得多,每一个士兵都有单独应战的能力,指挥官的调度更是机动灵活。还有,20军最大的特色是不怕死,不后退,何况这一次又补充了不少的武器弹药。部队里有一句谚语,说是“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关枪。”我那些兵不但连机关枪都不怕,而且因为过去打仗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好武器,今日一见,头一个念头就是把它拿过来。因此常常会有若干人一涌而出,前赴后继,硬是用刺刀枪托,把日本人机关枪倒曳拖回阵的精彩演出,再则日本人装备多,负担重,训练的动作过于呆板,我们20军事翻山越岭、涉水度日惯了的,最是我们人人经过长期体育训练,那边一吹冲锋号,日军刚刚爬出战壕不远,这头早已跑百米,三级跳的赶了去,刀砍枪挑,杀得日本人跑都跑不掉。”

淞沪会战后,蒋介石特意嘉奖20军,杨森也被蒋介石提升为第27集团军总司令,调往安庆补训,归第五战区司令李宗仁统辖。

长沙会战 屡建奇功

1939年9月,第一次长沙会战爆发。刚刚做完急性阑尾炎手术的杨森被一封接一封的上级探问病情的电报送到医院。杨森知道这是前线战事紧急的原因。不顾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便以最快速度赶往长沙,率27集团军接受保卫长沙的任务。在杨森的27集团军中,20军是这个集团军的基本部队。 9月27日,杨森派134师急行军赶至南楼岭,白沙岭,苦竹岭一带阻击日军。先头部队李麟昭团在白沙岭刚布好防御,夺路南下的敌先头部队拼命进攻,我军坚决抵抗,战斗非常激烈。敌先头部队被打退,日军一高级指挥官被我击毙。从这名日军指挥官的图囊中发现了敌人此次作战的军事地图,图中标明日军33师团的主攻方向由北而南从南楼岭攻白沙岭(龙门镇以北),再攻龙门镇,从侧背面迂回包围长沙。李麟昭火速将情况报告杨森,杨森立即召开军,师长会议,改变原由西向东的军事部署,调遣部队由南向北分头抗击敌人。第二天,79军和20军对日33师发起猛攻,日军遭重创,杨森的这一战术改变,奠定了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的基础。

日寇依仗其良好的机械化装备,在空军掩护下强渡新墙河,突破我军防线,即迅疾向长沙进扑。我军主力部队乘势予以阻击。被突破防线的罗奇、杨汉域等部队有计划地退入公路和铁路两侧附近山区,对日寇实施侧击。并袭击其后续部队及交通运输补给。杨汉域所率20军担任阻击由通城向长沙进犯之敌,在南楼岭、白沙岭、朱溪厂、龙门、长寿街一线紧紧缠住敌寇,配合其他部队进行侧击和夜袭。日寇空军夜间无法活动,敌后援部队和补给运输严重受挫,不得不又撤回到新墙河以北及通城、崇阳等原防地。撤退途中又不断遭到公路铁道两侧以及尾追的我军炮火猛烈轰击,敌寇伤亡严重。这就是当年的第一次长沙会战,也称湘北会战。杨森对第一次长沙会战胜利的意义作了一个概括,他认为:“第一次长沙会战使当时中国军队节节败退的战局顿然改观,骄横不可一世的皇军士气大挫,而侵略者的参谋本部更急于研究斯役胜败关键,延缓了进军速度,而长沙第一次大捷最重大的收获,厥在全国人心鼓舞,否定了日军不败的悲观论调。抗战前途,重新显露最后胜利的曙光。”这次会战后,杨森升任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27集团军总司令。

1942年8月,日寇第二次进攻长沙,企图一举打通粤汉铁路,将国民党军驱入黔桂。因此在杨森看来,这一场激战是日本人在太平洋上发动攻势的起点。担任这次战斗的日军司令官是阿南维畿,阿南决定对长沙集中兵力进攻,力争在汨水以南长沙以北地区歼灭第九战区主力。二次湘北会战是很艰苦的。根据杨森的回忆,9月7日,大战爆发,日军沿着鄂南狭长平原正面南下,他们鉴于前次我军破坏道路,使他们大部队时陷泥淖运输不便的教训,这一回他们配备和加强了工兵,沿途修桥补路,架设桥梁。确保战争顺利推进。这时,正值秋收刚过,稻子收割了,水田干涸,湘北平原成了一望无际的荒野,没有了隐蔽,毫无遮挡,敌军全是侵华日军的精锐,他们以大规模的机械化部队为前驱,空中还有敌机掩护,步兵在坦克车后头,步步为营,粤汉铁路沿线,地势高亢而平坦,正适合大部队进军,日本人整师进发,悍然不顾我军的反击。

日军进攻大云山,友军失利。当日寇第二次突破新墙河防线,击溃欧震部队后,即派遣先头部队第五纵队(便衣特务)直插驻长沙的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附近。司令长官薛岳率领参副人员仓皇撤退,连密码本都丢失了。因而与重庆蒋介石也失去了联系。蒋介石电令将第九战区部队统归杨森指挥。20军奉命由天岳关、南江桥、胡林铺等地向进犯长沙之敌进行阻击。敌军经过的主要道路和杨森的司令部距离只有三公里。面对强敌,杨森苦苦思考如何对付凶狂的敌人。当晚,全军正枕戈待旦,突然,有人报告敌军一个旅和一个炮兵团就宿营在一个小镇上,距离长沙只有七、八十里路,营地附近有一条干涸的河床。周围只有少数的哨兵。杨森兴奋至极,判断这将是一次成功的夜袭机会。立刻调兵遣将。两个旅悄悄进入敌人防区,埋伏在河床的对岸。月黑风高,秋声瑟瑟,对夜间袭击真是再理想不过了。杨森挑选了一批勇士,趁敌人正在熟睡,一连袭击几个敌哨,然后越过河床,到日军营房去牵马。马牵到手,立刻就拉倒我们这边。这些日本人睡得可真熟,一百多匹马都拉过来了,人语马嘶才把他们惊醒。而我们的战士乘着夜幕退却了,埋伏在对岸的大军则枪炮齐作,开始猛攻。敌人仓猝应战,黑夜中不辨方向,搞不清究竟有多少中国军队,而近距离作战,原本猖獗的火炮也全无作用。五六千人只好局促在原地挨打,用步枪机枪还击。20军的将士们白天里的一肚子闷气,这时正好化作枪林弹雨,猛烈地向敌人扫去。这二次长沙会战的头一仗,让日军吃了很大的亏,伤亡总数共达一千余人,我军大有收获。天快亮了,当地毫无工事无法固守,为防敌机坦克出动支援,于是全师欢呼而返。由于敌人的军需辎重在这次夜袭中损失惨重,他们不敢再轻易前进,就在原地加强戒备。等了两三天,一直等到后方的补给送达,才继续向长沙推进。

杨森20军这次夜袭获胜,使得日军再不敢目中无人,他们行军时开始加强戒备:先派出骑兵,搜索所经道路的两边、附近村庄的周围,并进入村庄内部仔细侦查,确定没有我军的踪迹才通知大军往前进。由过去的阵容浩荡,一路势如破竹,变成畏首畏尾,一步不敢乱走。9月20日以后,敌军逼近长沙城下,占据了岳麓山,布置炮兵阵地,不分昼夜,向长沙城内猛烈轰击。27日下午四时,日军进入长沙城,攻城战中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但他们还不知道这仅仅是其伤亡的开始。就在日军猛攻长沙城的时候,杨森的20军等部队已经在新墙河以南汨罗江以北切断了日寇的后援,并烧毁粮食、弹药、特别是将日寇在岳阳大荆街弹药库炸毁,使敌人的补给大受影响,其交通线、通信网也被彻底破坏。与此同时,我军各部队悄悄从平江、浏阳、株洲等地按照预定计划进入战斗位置,于是大包围的态势全部完成。长沙城里和敌人进行巷战的我军也整合队伍,对敌人进行反冲锋,将敌人大部队驱逐出城。仓皇逃窜的敌人,退路被我截断,陷在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里。被我军穷追猛打,遗尸累累,精锐尽失。直到9月30日下午四时,日军方才突围向北逃窜。这时,杨森早已埋伏好的部队一拥而出,占据有利地形,拦住他们的去路。惊慌失措的日军落入了首尾受敌的大陷阱中,被杨森部队截为三段,几乎失去还手之力。10月9日,杨森率20军在追击中欲渡新墙河时,攻势受挫,因为新墙河岸边的一支日军炮兵,为掩护其残军撤退,将排炮暴雨般倾泻过来。正乘胜追击的20军,被迫停止前进。接到前方报告后,杨森匆匆带二儿子杨汉烈等人赶到前方去探查情形,以讨对策。看完前线地方炮兵阵地情况,回到掩体正和前敌指挥官计议如何打掉日军这个炮阵地时,他没有注意到二儿子杨汉烈却带着一队人悄悄离开。一会儿,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与吼叫声,如万马奔腾。杨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杨森带着前敌指挥官连忙来到掩体外,用望远镜一望,新墙河前已无敌人踪迹,20军一个大冲锋进抵新墙河边,此刻正忙着渡河。眼前情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晚间,二儿子杨汉烈带着一支队伍回来,杨森才完全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居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带队袭击了敌人炮兵阵地。原来杨汉烈得知敌人炮兵对我军威胁之后,带了一支二三十人的队伍摸到敌人炮兵阵地右方,扑向一门安放在最右边的大炮,大家一拥而上,砍翻几名日本兵,拖转炮身,装上炮弹就向敌人这个炮兵阵地一阵猛轰。日本炮兵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打法,纷纷喊叫着弃炮而逃。这边我军的前队则欢声雷动,拔步猛冲,顺利攻克了这一阵地,使阻碍二十军前进的障碍得以消除,顺利越过新墙河,长驱直入,一路打到湘鄂边界的羊楼司和临岳。

由于战略战术运用的成功,我军将士的浴血拼搏,第二次长沙保卫战获胜,捷报传遍中外。杨森被授予陆军上将军衔。

1941年12月8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发动了太平洋战争。特命驻武汉第11军司令阿南中将发动一次果敢的进攻,以牵制中国军队。第三次长沙会战由此拉开序幕。战斗打响时,杨森的27集团军首当其冲。

战斗开始前几天,杨森侦察得知日寇在岳阳、城陵矶一带的部队有6师团(驻湖北蒲坼)和新的34师团番号,且调动频繁,估计将有大战。杨森将侦察情况报告了蒋介石及各总部,使各军对日寇将发动进攻有准备。

战事开始,守卫第一线的134师401团防线被突破,杨森27集团军总司令部下令20军部队在新墙河以南汨罗江以北地区,沿公路、铁路附近山区占领阵地,构筑工事,坚持阻击敌人七天的任务,以掩护战区主力部队在长沙附近的部署。这时133师在粤汉路附近的黄沙街、龙凤桥、下高桥等地占领阵地。接着,133师在铁路附近与敌人大部队遭遇,顽强阻击,激战了三天三夜,双方伤亡均重133师397团团长陈亲民、398团团长徐昭鉴负伤,398团营长王超奎、三连连长王化南阵亡。134师在旨泉岭、影珠山、古华山等地对沿公路南犯之敌予以侧击,堵袭攻后续部队及后勤补给,使日寇在汨罗江以南捞刀河以北地区遭受惨重损失,始终未能攻下长沙,又一次被迫撤退。在撤退途中,杨森下令20军、58军各部跟踪追击,敌人粮弹无继,飞机又无法空投,且后面追兵又紧紧尾随,敌人竟然施其无赖,放火烧毁民房,乘黑夜借火光从烟雾中撤退。杨森在山上观察到敌人要撤,当即令397团、399团又分别从大路、小路、追击堵袭。追击部队在修水桃树港攻占了日军的兵站和医院。撤至汨罗江畔的大部日寇正企图搭浮桥争抢渡河,397团赶到,利用迫击炮大量杀伤渡河中的日寇。敌人出动飞机掩护,399团五连连长熊德全中弹阵亡。在两天一夜的激战中,敌人尸横遍野,杨森令湘阴、平江、长乐等三县出动民工,挖了几个大坑,来掩埋敌人的尸体。同时还俘获了大量辎重车辆战马和作战物资。

突围桂林 艰苦鏖战

1944年5月27日,湘北第四次会战开始,杨森20军军部驻水口,133师守关王桥,134师守关王桥以南,新20师守新墙河,第4军守长沙,侧面为58军。日寇派出一支突击部队突然从山上向新墙河守军新20师攻击,新20师被打垮后退。20军七个团从水口岭向汨罗江上游直插平江,追击日寇于醴陵上栗寺一带,与敌发生激战。此时日寇一面与追击部队周旋,一面已推进至长沙,欧震率第四军放弃长沙退守衡阳。在此危急时刻,蒋介石才抽调部队增援衡阳,同时令20军赶到茶陵布防,并负责阻止敌军对衡阳形成包围圈,使衡阳坚守了46天。最后衡阳失守。八月中旬杨森总部再茶陵地区被日军围困,薛岳并未向蒋介石报告,重庆国民党政府只是从日本广播中收听到:“湘北战将杨森在茶陵地区被围歼中。”蒋介石获此消息才下令将27集团军副总司令欧震所指挥的20军、37军(军长罗奇)等部统归杨森指挥。这才使杨森又从广东系的薛岳、欧震手中收回了指挥权(湘北四次会战后,薛岳曾将20军、30军拨归欧震指挥)。历史学家分析第四次湘北会战失败的原因,是广东系薛岳、张发奎(四战区长官)、欧震对蒋介石不满特别是对张发奎的侄儿第四军军长张德伦擅自放弃阵地,在湖南胡作非为,被蒋介石下令在重庆土桥枪毙一事非常痛恨,更促使广东系和蒋介石的矛盾激化,再加上薛岳与欧震勾结,夺了杨森的指挥权,才导致这次会战失败。

杨森率部在茶陵地区突出日寇重围后,又奉蒋介石电令在安仁县和日寇激战了八昼夜。美国空军从桂林出发为其助战,杨森的二儿子总部参谋杨汉烈担任对空联络翻译,向美军指示轰炸日寇的目标,同时又派增援部队堵袭,给敌人以惨重打击。‘

蒋介石又令杨森率部退守桂林。当部队从安仁县到郴州(今郴县)时,郴州已被日寇占领,只得从郴州敌人薄弱的地方冲过去。,但仍然无法直赴桂林,才南下走永兴到广西永福县。,然后转桂林外围修仁县驻防。杨森率部离开湖南时,薛岳将新20师截留,并派保安队四处围堵,最后杨森只带走了20军的五个团,所以在修仁布防时,杨森加紧补充整顿部队。在修仁前面守黄沙河的是陈牧农的97军。九月,日寇向桂林发起进攻,包围了修仁。20军守修仁一线的为陈德邵的399团,彭泽生的397团。第四战区长官张发奎令陈牧农撤出黄沙河,因为黄沙河背面是一片平原,撤退后无险可守。蒋介石急电张发奎,问为什么放弃黄沙河?张发奎在召见陈牧农时将陈扣留,枪毙。杀人灭口,推卸罪责。并保亲信甘丽初为97军军长,这就引起了97军官兵的愤懑,造成部队混乱,接连后撤。日寇的进攻企图将20军通往桂林的后路截断,杨森即令20军连夜梯次退却。接着桂林失守,20军撤向柳州。张发奎率长官部只顾后退,日军长驱直入。国民党空军前来掩护撤退,张发奎总部未设联络信号,致被误认为是日军,竟遭到轰炸。蒋介石令杨森率30军一个师、炮团和20军所部撤向贵州。杨森率部退至广西龙江,日寇从广西永福县东北向西南斜进,杨森即派陈德邵团在龙江前面一带监视敌人。当该团赶到指定地点时,阵地已经被敌人占领。陈德邵立即派两个侦察员将敌情报告连夜送133师师部师参谋长苏直方因撤退疲劳,接到报告未及时处理。陈德邵率全团在三柯圩(离杨森总部三十里)与敌人苦战一天一夜。由于杨森未见到陈的报告,天亮时才发现日寇已到龙江以北,敌人兵站已距总部只有一里路。杨森急令特务营掩护总部撤退,由于撤得仓皇,连被盖卷都丢光了。蒋介石令杨森节节阻滞敌人,以待增援,并调胡宗南一个师归杨森指挥。杨即令该师守历门关,不了这装备精良蒋介石嫡系部师和敌人才接战两个小时就被打垮,杨森气愤地令总部特务营上去,才将日寇打退。

日军攻占独山,全国震动,重庆国民党政府一片惊慌。蒋介石急调部队反攻独山,杨森奉命率部从广西急行军参加对独山的反攻。当杨森的部队到达距独山以南九十里后,拍陈德邵率一营部队先扫清沿途的敌人。当该营部队到达山洞时,发现有日军部队正在一个寨子里睡觉,陈德邵率部将寨子包围,并立即通知杨森总部尽快通过。为了使炮团(全靠人力抬炮)安全通过,杨汉域又加派一个营围困寨子,部队直到天亮才通过完毕。这时日寇后续部队赶到,杨森指挥部队一面阻击,一面参加对独山的反攻。独山收复后,蒋介石令20军在贵州整训,部队转移到榕江、黎平等县等待准备接受美国的机械化装备。这时,已经是1944年12月。杨森也于是月调任贵州省主席。

1945年5月,杨森20军奉令由黔东开始向桂林进攻,此时日本在太平洋战场和中国战场均已成强弩之末,在各方面的配合反攻下,20军于日寇8月15日无条件投降前夕,攻下了桂林。抗战胜利后,20军奉调湖南,军部驻衡阳,部队分驻株洲、长沙、湘潭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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