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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内斗 为给李宗仁难堪毛人凤火烧保密局

2017-03-09 15:02:45  来源:360常识网   热度:
导语:国民党保密局被焚,其高层人物欲嫁祸于共产党。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 1949年春节后的一天夜晚,南京洪公祠一号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大

国民党保密局被焚,其高层人物欲嫁祸于共产党。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

1949年春节后的一天夜晚,南京洪公祠一号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大楼突然起火,时值隆冬,地冻天寒,北风凛冽,浓烟卷夹着十余丈高的火柱舔着黑沉沉的天空。

最先发现火情的是城中区警察局的秦姓值班警察。他发现后赶紧报火警呼救,不多久,来了几辆消防车,消防队员们畏畏缩缩,手忙脚乱,都不敢朝火区冲。火势越来越猛,映红了天空。洪公祠地区的市民们都被吓醒了,值班的特工人员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场飞来横祸,保密局代局长徐志道是深夜二时才赶到现场的。他披着呢子军大衣,脸色铁青,呆望着冲天的火焰和浓烟,绝望地直跺脚。他当上代局长才月余就遇上这种麻烦,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保密局前身即为军统调查局,成立于1938年,由蒋介石的忠实鹰犬戴笠担任局长。1946年3月,戴笠坠机而亡,身为军统局主任秘书的毛人凤一跃而成了局长,大权在握,厉行反共,反人民,深得蒋介石赏识。年余后,军统局改为国防部保密局,毛人凤的权力大于国防部各厅局长,拥有十余万特工和准武装,装备精良,炙手可热。怎奈国民党政权在内战中失利,解放军在华北、华东各主要战场转入战略反攻,战局急转直下,蒋介石被迫“下野”,离开南京,前往浙江奉化老家遥控政局。副总统李宗仁出任代总统,坐守南京。他并不算很孤立,安徽尚有桂系将领李品仙的5个师,而白崇禧则以“华中剿总司令”名义坐镇武汉,拥有二十余万部队。毛人凤素为李宗仁厌恶,他自知韬晦保身,以退为进是上策,居然主动“让贤”,提议由保密局六处少将处长徐志道代理局长。他则回老家“养病”。徐志道,江苏海门人,黄埔四期生。1936年他任首都宪兵直属部队上校副大队长时,因带部下在东郊孝陵卫一山下小庙里找到神秘失踪的日本领事馆外交官藏本而立下大功,这次成功挫败了日本借机寻衅发动侵华战争的计划。1944年他调入军统,任别动军少将司令和六处处长……此时,在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他懊恼自己为女色所误!

春节前,他的副官罗亨元悄悄地给他看了一张女人照片,说是苏州名歌女金欢欢,色艺双绝,才到南京夫子庙不久。他寄居的平江府春魁楼已是天天车马盈门,富商官绅,接踵相望。那玉照上的金小姐果是生得美貌。云鬓高耸,一张粉嫩的瓜子脸眉目娇俏,丹凤眼秋波盈盈,媚态十足。罗副官怂勇徐志道去尝尝鲜,不要错过了机会。须知金小姐不出半个月就要回姑苏城了。

徐志道虽好色,却碍于自己身份,不敢随随便便地眠花宿柳,但他的心已给罗副官说动了,经过罗副官的安排,这天晚上,徐志道换上便服,乘坐小汽车去夫子庙密会金欢欢,叫了一桌鱼翅席。席间,金小姐频频劝酒,知情解意,娇声嗲态,一颦一笑,百媚俱生,令人销魂。她还由乐师吹笛伴奏,轻舒歌喉,唱了“天涯春梦”等几支软绵绵的歌曲,乐得徐志道眉开眼笑……岂知偏偏就在这天夜里出了事!

徐志道站立在寒风里,久久不发一言,阴森的目光扫视着几个负责值勤的特工干部。半响他长叹了口气,忙着指挥善后处理。他明白:待天亮,这将是首都的重要新闻,他考虑着如何对付上司的责问和记者们的采访,双眉紧锁,脸上布满了阴云。

保密局大楼失火一事果然立即成为京沪等地各报的重要新闻。南京城内外,沸沸扬扬,人们议论纷纷。代总统李宗仁对此事非常关注,他在国民政府文官长吴鼎昌、总统府秘书长吴忠信、首都警察厅长黄珍吾、宪兵司令张镇中将等文武大员的陪同下,视察了火灾现场。

保密局原址是明末名列《贰臣传》之首的清两江总督洪承畴的祠堂,规模甚大。崇楼高阁,颇为壮观,咸丰年太平天国起事中,毁于战火,几乎被夷为平地。清光绪年间,一度重新修缮。1947年底,保密局从城南马道街22号古宅(原曾为太平天国赞王蒙得恩的王府)迁到紧靠闹市中心新街口的洪公祠,建起四层新大楼,由美国海军工程兵专家休斯中校主持建造,水泥、钢筋等均系美国进口。墙中嵌有钢板,可防流弹及一般爆炸,坚固异常。四周是高墙,装有电网,还建有十余座小堡楼,戒备森严。现在,一把大火烧了多半,只剩下底层两层楼,断壁残垣,惊心触目,连大院中不少古柏、老松、银杏、杨槐也被烟火烤灼得枯黑半焦。

李宗仁一向厌恶军统。他对保密局大楼突然起火并不怎么恼怒,但此事又给动荡的时局添加了一层阴影,他担心会产生连锁反应,危及他的代总统地位。他神色冷漠,召来徐志道训斥了一顿,然后在吴忠信、黄珍吾等大员簇拥下,离开现场。李宗仁心中明白,当此危难之际,为了巩固风雨飘摇中的政权,他还不能不借重于保密局的强大的特工力量。再说,这个徐志道总比蒋介石的亲信毛人凤听话多了。

徐志道坐小汽车回到寓所,愁眉不展,想来想去,怀疑共产党是纵火案的幕后策划者,或许南京的地下共产党为了配合解放战争,搞了这次行动。是啊,在各个主要战场上,国军士气不振,连吃败仗,眼看战火就要蔓延到江南地区,严重威胁国民党的统治。现在,毛人凤主动让徐志道当代局长,徐志道是喜中有忧,每日如履薄冰。谁不知道蒋介石名为引退,暗中仍在操纵政府呢?想到阴险狠毒的蒋介石,徐志道不由胆颤心惊。想了想,他拿起电话给侦缉处和情报处下令:一星期内务必破案!他又打电话给首都警察厅长黄珍吾和宪兵司令张镇,要求全力协助侦破此案。

一天,二天……四天过去了,案情全无眉目。徐志道神魂不安,心情更加沉重。副官罗亨元担心挨骂,处处小心。徐志道起先也怀疑过这位副官。但实在找不出什么证据能说明此人与纵火案有关。罗亨元大学毕业,在校就加入国民党,在军统皖南屯溪训练班受过几年特工训练,反共坚决,有“冷面杀手”之称。他自从当上徐志道的副官,数月来,忠心耿耿,故而徐志道对他未再生怀疑,只叫他多为破案出力。

这天上午,徐志道在临时办公室审阅文件。突然,罗副官兴冲冲地赶来报告:纵火案嫌疑分子已经抓到,是家住本市估衣廊的一个兵工厂技术员,名叫孟凡新。经过审讯,动了刑具,他已承认自己是中共党员,不承认自己放的火。在保密局大楼失火的那天夜晚,他只是在保密局后门经过一趟,且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保密局后门的警卫对此人引起了注意,有鉴于此,孟凡新无疑有重大嫌疑。徐志道的心情略略松弛,吩咐罗副官立即打电话通知下面带孟凡新来。

半小时后,刑侦处二科科长马剑飞上校和四名特务把孟凡新押到。孟凡新遍身血迹,鼻青脸肿。显然,他已遭受过严刑拷打。他昂然不屈,全无畏惧,怒视着特务们。徐志道不由下意识地摇摇头,他并不赞成这种残酷的刑讯手段。他摆出一副笑脸,好言抚慰道:“孟先生,我太忙,来迟了,他们这样对待你是不妥当的。你只要配合我们,什么都好办,我不打算与你为难。”

“长官,我抗议你部下的暴行,他们是逼打成招,我与什么纵火案根本不相干……”孟凡新咳了一阵,神情激愤。他确实是共产党员,但确与纵火案无关。那天夜里,他是奉党小组长之命,去三道高井,打算找四区警察局的警官老吴了解一些警特人员抓人的情况。老吴是秘密党员,胆大心细,为我党做过不少工作。俩人在警察局外一小巷口悄悄交谈了约半小时便分手。孟凡新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卷入保密局大楼纵火案,身陷囹圄。

徐志道也明白:定孟凡新是纵火犯的证据不足。但是为了尽快结案,消除影响,还是认定孟凡新就是纵火犯。他草草结束审讯后呈文报告总统府,岂知总统府很快就驳回这件公文,批评徐志道办事过于草率,责成保密局将此案移交首都法院特刑二庭审理,徐志道只有服从。

国防部、行政院等上级机构也对此案甚为关注,几次催问处理情况。徐志道感到压力很大,心中越发不踏实。这种审讯由于事先就划下了框框,法官很快就判孟凡新死刑。孟凡新不服判决,连呼“冤枉”。他提出要上诉,要聘请律师辩护。特刑二庭不予理会,借口是此案案情重大,又牵涉到保密局,故具有特殊性质,不同于一般的刑事案件。不想南京、上海等地一些社会知名人士对此案也深表关切,要求弄清真相,保障人权。李宗仁鉴于社会上的反映,指示秘书打电话给徐志道,提醒他对“孟凡新纵火案”务必重证据,慎重处置。首都法院也接到相同的指示。徐志道本就心虚理缺,他忙表示,一定遵照代总统的训示办理。同时,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活动频繁的第三党分子方面,暗中作了部署,表面上仍然咬定中共方面搞的阴谋。

保密局大楼纵火案的真相迟迟搞不清楚,徐志道感到大失脸面,连日来天天发火,训斥部属。虽说他毕业于广州黄埔军校,是正牌子,可是,他不是军统“浙江帮”成员,手下得力的干将少,而毛人凤就厉害得多。毛人凤和戴笠都是浙江江山同乡,羽翼丰厚。毛万里、王方南、毛森、姜绍漠等大特务都是他的同乡、亲戚或密友。他与原先官职相仿的郭旭、沈醉、黄逸公、魏大铭等处级军统骨干都保持较融洽的关系。毛人凤貌似忠厚谦恭,实胸有城府,藏而不露,常对部下施以小恩小惠,善收买人心,这都是盛气凌人的徐志道所不及的。

这天午后,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寒气逼人。羊皮巷大院里的保密局临时办公楼的局长办公室内,由于有暖气,暖洋洋的。屋角的那盆百年老梅绽放出许多嫩黄花苞。徐志道正听取马剑飞的汇报。他听马剑飞的汇报总感到不愉快,此人言语中有虚浮夸大的成分。比如说,他断定国防部、警察厅、中央社会部至少有100多个官员秘密参加了第三党,却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特别是马剑飞建议派人突击搜查那几个单位的宿舍区,抓一些第三党骨干分子,以“清除首都隐患,确保安全”时,他摇摇头,感到这简直太轻率了。保密局能这么干吗?前方国军节节败退,共军全面反攻。南京已是人心惶惶,军心不稳。保密局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他徐志道冒失行事,极可能激成哗乱,李代总统也饶不了他,他不能不慎重行事。

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徐志道忙接过电话,话筒中传来罗副官的声音:“局座,我听警察厅的李处长说,纵火案的作案者已有重要线索。他们已组织力量投入行动。”“唔,别又是空高兴一场。”“局座,这回大概八九不离十啦。”罗亨元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据说是四区警察局的什么警官出了大力,他们为破案抓住真正的作案者,暗中盯梢保密局大楼失火那天夜晚在那一带出没的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已有了眉目。主要目标集中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头身上,失火那天这老头就悄悄地出现在保密局院墙外,还几次在秣陵路和冶山道院一带出没。”“哦,好,好。”徐志道面露笑容,“没想到一个区警察局还真有点儿能耐。”

当下,徐志道命令马剑飞立即带十名特工人员佩带武器,做好出发准备。他再向警察厅打电话,询问详情。对方为了抢头功,对上哪儿捉纵火案嫌疑分子还保密呢。

马剑飞一向办事果断、能干,这回,不知为什么,他却有点失态。他立起身,恭敬地说:“局座,卑职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那些蠢头笨脑的警察能破如此难破的要案。那咱们的脸面搁到哪儿去了?”“别啰嗦,准备执行任务,精诚团结,共同对敌嘛。”徐志道点上一支美国香烟,不耐烦地朝马剑飞挥挥手,马剑飞迟疑片刻,领命而去。

南京新街口广场东侧的交通银行大楼(现在仍存在)是一幢颇有气派的巴罗克式建筑物。大楼门口耸立着一排圆柱,铁栅栏门后站着四五名值勤的武装宪兵。营业大厅里乱哄哄的,成百上千人排挤兑钞票。

警官吴天保带着六七名武装警察,跟在局长江浩后面,雄赳赳地穿过营业大厅,来到二楼,找到经理,对他说:要上楼搜查作了大案子的坏人,请给予配合。那位经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阴沉着白胖的圆脸,怪样地笑了笑:“这是国家重要的金融机构,楼后又连着中央金库,有许多国军和宪兵层层守卫,你们顶好不要来惹麻烦,干扰公务,否则怕不太好吧?”江浩态度坚决,坚持要上去,胖经理就是不准许,双方僵持住了。

这案情出现戏剧般的变化完全要得力于我地下党员警官吴天保。他为人机警,爱动脑筋,遇事沉着。自从孟凡新因涉嫌保密局大楼纵火案而被捕后,吴天保就及时地向组织作了汇报,并设法营救。可是,处于失败前夕的国民党反动派,存心嫁罪名于共产党人,他们仍想处死无辜的孟凡新。多亏地下党组织向社会上捅出这事,才使保密局特务们不好贸然下毒手,法院的判决难以执行。江浩局长是个业务型警官,主张办案子重证据。他对吴天保一向信任,几次私下提醒过吴天保:保密局特工已对他注意。吴天保感谢局长的关心。由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在胜利的前夕,党更需要自己发挥特殊的作用。他请党组织尽快设法弄清楚第三党力量究竟是否与纵火案有关。只两天,他就得到肯定的答复:第三党人员根本没参与此事。于是吴天宝想到,这次蹊跷的纵火案会不会起因于保密局高层的狗咬狗的派系斗争呢?他得到组织批准后,设法寻找那个神秘的老头儿,几经周折,打听到那老头儿曾在中华门外长干旅社寄宿过几天,后来又在新街口交通银行楼上栖身,不常外出,他们一伙有好几个人,均是行踪诡秘,从不暴露真实身份。

吴天保向江浩局长作了汇报,江浩一心想露两手,当即布置采取行动,并向首都警察厅作了报告。眼下,江局长他踌躇满志,他看那个经理不买账,发了火,命令一名警察看守住电话机,不准任何人使用。他带领吴天保等警员各持手枪,强行逐楼搜查,查到六楼,发现第三个房间门关着。江浩命一警察上前敲门,半响无人应。他火了,用劲一脚踹去,嵌着英文字母的黑色橡木门“咯”一声开了。房间里一名穿皮甲克的青年男子双手抱臂,傲然地打量着他们骂道:“妈的!你们是什么玩意儿?活得不耐烦了吗?”江浩多年来还未被人如此辱骂过,怒从心头起,厉声喝令:“上,给我搜查!把这个胆敢抗拒警方执行公务的狗杂种先铐起来!”吴天保和几个警察进入宽敞的房间正搜查,突然,里面套间的门开了。“不得放肆,你们认识我吗?”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后的一位中年男子开了口。他穿着黑呢子大衣,头戴一顶黑绒毛老头帽,他那圆脸孔似有些浮肿,带浙江口音的沙哑声蕴涵着自负。他一只手捻着半截燃着的香烟,连正眼都没看这几个警察。吴天保不由大吃一惊,此人不正是赫赫有名的前保密局长毛人凤吗?前不久,蒋介石“引退下野”去浙江奉化后,毛人凤也从南京消失了。社会上传说毛人凤已奉蒋介石密令去大西南,指挥破坏电厂、兵工厂,镇压学潮,组织抢运重要物资并指挥特工部队对几千政治犯进行疯狂大屠杀。总之,他不在南京已有几十天了,如今他悄悄地潜回南京显然负有极重要的使命。吴天保装作不认识毛人凤,大声喝道:“谁他妈认识你?咱们是奉上级之命抓保密局大楼纵火案嫌疑分子的。你正月初八夜里化妆在洪公祠一带出没,有重大嫌疑!”

“怎么的,你们是想死无葬身之地?”

毛人凤又点上一支香烟。那烟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江浩早就吓呆了,他推开吴天保,忙不迭地行礼:“哦,局座,卑职无意中冒犯了,不知是您在这里。”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吴天保一眼。吴天保装作神情坦然,可心中也不踏实,不知这幕戏如何收场。毛人凤看看金怀表站起身说:“我没心思与你们多计较,时局艰危,我要办的事太多,好在你们都是效忠于党国的。”他对江浩说:“你送我从楼下后门走,我还有事!”

“是,是,卑职遵命!”江浩连连答应,只求能消灾弥祸。于是,已露出真面目的毛人凤由江浩陪着大摇大摆地下楼。毛人凤绕到青石街上,地上积着厚厚的白雪,法桐树枝都让雪压弯了下来。路边停着一辆黑色雪佛兰小汽车。毛人凤正待上车,马剑飞已带领保密局几名便衣特工赶过来:“局座请留步!”

马剑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他是毛人凤的亲信。毛人凤离职后,他与这位诡诈多计的上司一直保持暗中联系。他早就知道:保密局大楼失火是毛人凤的一个计策,是他安排特工干的,意在让徐志道在李宗仁代总统那儿无法交代,更重要的是借大火焚毁保密局内那成千上万卷见不得阳光的血腥可怖的杀人档案,消灭罪证,同时也为加紧迫害镇压共产党人和第三党等社会进步力量制造借口。此谓一箭三雕,用心够歹毒了。马剑飞积极配合了这个计划,但连他一开始也没料到毛人凤会放下局长之尊,亲自出马指挥那次纵火行动。“局座,卑职无能,未能及时赶到解围……”马剑飞吞吞吐吐,说不下去。毛人凤冷然一笑,摆摆手。他进入小汽车,副官为他关上门,汽车立即开走。江浩、马剑飞和众警察、特工都似乎中了定身法术,站立在雪地上发呆。与此同时,机警的吴天保已悄悄消失了,他是不能再回警察局了……

一年多后,毛人凤在台北重新出任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长兼国民党中央安全委员会副秘书长,重掌大权,为蒋介石反动政权效力。他于1956年病死于台北,终年58岁,被追授陆军上将。徐志道也去了台湾,但他被毛人凤在蒋介石那儿告了一状,未再受重用,改任国防部参议。1952年退役专任国大代表,闲居在家中,按月领工资而已。1984年死于台北郊外乡间,终年8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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